《狮子王》2019：VR革新电影拍摄，制作手法大探秘
几周前，真人实拍版《狮子王》正式上映，影片勾起了不少80、90后的童年回忆。值得注意的是，该片的角色、场景全是CG特效（只有一个镜头为实景），效果逼真，影片拍摄中没有使用动捕，甚至连真人演员都没出现，因此也有很多人疑惑：这真的是真人版电影吗？此前青亭网也曾报道，真人演员在电影拍摄中不单单只是贡献声音，他们的面部表情、动作也被用在了角色的写实中。据悉，摄制组让演员们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动捕工作室的隔音室中声情并茂地对念台词，并将拍摄到的演员表情用于制作长焦镜头中角色的表情特效。只有这一处真实场景为了拍摄该电影，摄制组打造了一个多人VR大空间游戏场景，电影中几乎所有的镜头都是在里面拍摄。那么具体是怎么实现的呢？CG特效又是如何与VR场景实现叠加的呢？外媒Engadget就采访到《狮子王》2019版的特效团队，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VR等技术在电影拍摄中的应用。《奇幻森林》初次尝试VR技术据了解，2019版《狮子王》的导演Jon Favreau、视觉特效总监Robert Legato（《泰坦尼克》、《阿凡达》）、特效团队MPC Film（曾获奥斯卡最佳特效奖）也是迪士尼另一部真人版动画《奇幻森林》的原班人马。在拍摄真人版《奇幻森林》时，MPC就曾提出过用VR来拍电影的方法，比如拍摄戴VR头显演员的表演，好处是演员在VR中仿佛走进了逼真的电影场景，这比传统的绿幕拍摄场地会更有代入感。当时正值HTC Vive、Oculus Rift即将推出，不过考虑到电影拍摄已经接近尾声，这个想法就暂时搁置了。拍摄真人表演，图源：YouTube直到大概一年后，当MPC与Favreau再聚首，为迪士尼制作2019版《狮子王》的时候，这个想法又再一次被提上日程。当回忆起这件事，MPC视觉特效总监Elliot Newman表示：《奇幻森林》仿佛是一场测试，它展现了我们用传统拍摄方法所能呈现的效果，而在《狮子王》中，我们希望能够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VR拍电影全过程于是，MPC和Favreau走上了用VR拍摄电影之路，这和《奇幻森林》的拍摄过程有很大不同。一开始，MPC先是用Maya等标准特效工具制作了一个大的主场景，接着又开发了一个“资源管理系统”，好将主场景转化成兼容Unity引擎的格式。得到的主场景文件体积非常大，其中包含渲染得足够逼真的360°电影场景、和虚拟角色的表演（加入了同步的对话和歌曲）。有了主场景之后，下一步就是利用虚拟的摄像头和灯光来完善整个电影，并且调整VR场景的布局，比如设置成用50mm定焦镜头来拍摄，并将太阳调整到某个特定位置，或者在近景放一颗石头，整个过程就像是在不知真实场景一样，只不过在VR中，布景和灯光调整起来更容易，还可以从各种角度反复拍摄相同的场景，只用一个摄像头拍摄就足够。该片摄影导演Caleb Deschanel表示：每次我们准备拍摄一个镜头的时候，MPC的首席灯光师Sam Maniscalco会根据故事中的时间、地点等元素来为拍摄场景调光，甚至还会为不同分场景的分为搭配不同的天空背景（总共有350种可选）、调整太阳的位置（每个镜头中太阳的位置几乎都不一样）。与拍摄真实场景相比，在VR中拍摄还有一个好处是可以任意设定布景，就拿太阳来讲，在真实场景中它的位置应该是不变的，但在VR中可以调整它的位置，为了实现镜头的美感。关于灯光，还有一个有趣的例子是，在雾林场景中，由于树木茂密，太阳光难以透过，工作人员就不得不一点一点删减林子中的树。在设置完灯光和布景后，下一步就是开始在VR中进行拍摄了。《狮子王》团队会先在 HTC Vive中根据360°主场景来策划特定的镜头，而真正的拍摄将会在一个布满OptiTrack追踪系统的2.3平米左右的场地（称为Volume）进行。据悉，《狮子王》在VR中所采用的拍摄流程和工具是由Legato负责，并和VR公司Magnopus合作筹备的，包括软件、硬件、舞台设计和结构以及整体运作。Deschanel表示：2019版《狮子王》的视觉效果足够逼真，这是因为它采用了与真人电影相似的运镜手法，感觉仿佛就是从人的视角在看整个故事经过一样。为了实现这种自然的感觉，拍摄人员不管在用轮架运镜的方式，还是在摄像头的追踪上都下了一番功夫。拍摄过程中，摄像师会分别采用手持（或采用摄像机稳定器）和移动摄影车/升降架两种方式来拍摄，OptiTrack会对手持摄像头进行追踪，而移动摄影车/升降架中加入的编码可识别摄像头所在位置，并为在VR中监督拍摄的导演提供对摄像头的实时准确追踪。同时，控制摄影车的场务也可以在VR中控制镜头，只需要找到VR中的摄像头标记就能到达目标位置。利用移动摄影车、升降架、液体压头和齿轮式云台来拍摄很有学问，拍摄人员在这些工具中加入了编码，甚至能通过摄像头的微妙活动来控制动物的移动。Deschanel称，搭配这些工具来控制摄像头的过程，就像是编排一支复杂的舞蹈。Deschanel表示：有时候需要拍摄的场景面积很大，超过了OptiTrack能追踪的2.3平米范围，比如一些唱歌场景，在VR中需要移动的距离达到45到61米以上。如果将手持摄影机移动的距离翻倍，效果并不自然。于是，摄制团队想出了一种叫“魔毯之旅”的拍摄技巧，即：将OptiTrack的追踪范围与移动摄影车或升降架相连，变成一个可跟随移动的平台。Deschanel解释道，移动摄影车能够非常平稳自然的移动，可用于拍摄动物的移动过程，而近距离拍摄则交给手持摄影机，二者配合效果很好。为了模拟传统电影的空中拍摄手法，他们甚至也使用了无人机来拍摄。Legato表示：在拍摄动物大逃荒场景时，我会在VR中操控无人机，同时另一个人负责优化无人机的运镜。电影中的一些细节则是交给手持摄像机来拍摄，Magnopus的VR拍摄指导Ben Grossmann表示：下一代动捕系统有望从发光的追踪球，进化成发射LED光的摄像系统，通过在天花板灯光架上加入60多个集成追踪器的摄像头，配上OptiTrack追踪系统，可大幅增加可拍摄的空间。Grossmann还补充：我们在VR中也加入了摄像机和镜头的3D建模，这样用VR监督拍摄的拍摄团队仿佛就像是在看现实中的摄像机一样，还能确认镜头用的对不对。而且除了在VR中查看拍摄角度和镜头，在正式拍摄的时候拍摄团队中的大多人也会摘下VR头显，切换到平面显示屏，以实现最准确的拍摄。拍摄完成后，MPC会对电影中的角色（如色彩、毛发等）和场景进行进一步精修，为了确保细节能够符合非洲大草原的风格，他们还参考了肯尼亚以及迪士尼乐园动物王国主题公园的资料。开辟VR新应用场景总之，不管2019版《狮子王》能否超越2D版的经典，它都将作为好莱坞电影史上首部采用VR拍摄手法的电影被人们记住，在其中至少我们看到了科技的胜利，也看到了VR在拍摄电影上的潜力。虽然极具挑战性，但VR拍摄手法的效果有目共睹，而让2019版《狮子王》达到如此逼真视觉效果的背后，还是源自于用VR的诸多优势，如：一个场景可以反复拍，每一次场景的活动都能保持一致，相比之下如果是拍摄真的动物，反复拍的时间和人力成本可是要大得多。另外，在VR中还可以捕捉到许多平时难以拍摄的角度，比如拍摄站在悬崖边的狮子王，如果是拍摄真的场景，那摄影师找角度应该不容易。导演Favreau还曾表示：我认为用VR拍电影有很好的前景，至少不用再找动物来拍摄，不会再打扰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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