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健康 发表于 2016-6-15 22:33:55

微电影剧本导演现行记《7》

本帖最后由 亚健康 于 2016-6-16 12:03 编辑

“也不用天天在一起吧!”司马云吃完最后一口饭站了起来,“走了!”“哦!“,两人一起迈出了餐厅的大门,撩起帘子时司马云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谁在偷窥他似的。走进了教室,来得早有得选择,但选来选去还是选在了靠墙的地方,似乎依靠坚实的墙壁异常安全似的,正要打开笔记本复习一番,眼镜同学凑了上来,很是小心翼翼的,“我可以坐这吧!““没人就坐!““喂!这有人吗?”“没人,好像没人?”,后排的一个同学有些胆怯的说道“到底有人没有?”“没!没人!”“你要坐就坐,干吗那么多话!”,司马云看不下去呢“那我坐了!”说着坐了下来,缓缓的坐了下来,缓得屁股的裤子几乎零声响接近凳子“在看书呢?”“这是书吗?”“哦!不是,不是!”司马云没理睬继续看起笔记来,眼镜同学的凳子好像长疥疮似的,搞得他是左右上下不得安宁,“这么认真呀?”司马云有丝诧异的看着他“哦!不是!不是!”“想说什么?”,司马云忍不住了“你叫司马云吧!”“是呀!”,司马云很自然的回答道,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惊诧的问到:怎么了?“哦!没什么?就是问问!”“没别的事我看东西呢!”“哦!好的!好的--”边说边小心翼翼的退了去,好像司马云是一颗手雷似的,随时会爆炸。老师来了,跟在老师后的是柳絮,一脸郁闷的走了进来,好像刚吃了一块臭豆腐,由于太臭,以至把脸也弄臭了,见不得人。没有走近道坐入一个空座位,而是走远道走到司马云的旁边重重的坐下,拿出的书也是重量级的,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刚面对黑板的老师不得不转过头来,看见是书在跟桌子过不去于是又把头转了过去,作为老师总不能打击学生对书的极度爱好吧!休息时间到了,柳絮没有动动身,伸伸腰之举,而是非常之专心的写起东西来,司马云有点不自在,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站起的身子坐了下去,有点叹气的看看其他的同学舒舒服服的出去,满满意意的回来,排泄一通果然是爽气十足,眼看着老师走了进来,再不出去上课了就不方便出去了,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招呼礼节也不管了,顺着柳絮背后的一条狭小的缝隙运用起缩骨神功,努力的挤了出去,可能感觉这样更能把废物挤出来似的,回来时也准备故技重施,可唯一的希望--那条小小的缝隙已被柳絮轻巧的脊背给压得严严实实的,老师已经把前门关上了,同学们都坐好了,只有司马云站着,站在魅力十足的柳絮的身旁,俨然护花使者似的,站得是那么的工整,站得是那么的恍惚,恍恍惚惚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起来一下吧!”,没有称呼,没有委婉,直接道出,从倔强的嘴里直接倒了出来,柳絮似乎没听见,倔强的靠着倔强的看着书,好像身旁站得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东西,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似的,“起来下吗?”,有些疲软,但还是那么倔强,石头碰上了石头,要么相安无事,要么同归于尽,还没来得及回复,不耐烦的司马云已经用力的挪开了桌子,挪出一点缝隙挤了过去,结果没有过去,挤到一半突然折返回来,顺手拿起笔记本跑到了后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不想听到的下课声,那山呼海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怎么搞的,别人都巴不得早点下课,可司马云最讨厌的声音便是老师说下课。教室只剩下他一人,连清洁工都收拾好卫生站在了门口,用催促的眼神盯着司马云,除了走只有走。先吃饭吧!也许吃饭此时能填补内心的丝丝空虚,那种孤寂的感觉在一个人独处时是很浓烈的,走了上去又走了下来,不想吃?吃不下?都不是,因为司马云前几天看到海报,说是有一画展,平时没多少机会与时间看画展,这次想起来了再不看就又要错过了,好像今天是最后一天,饭吗?有的是时间吃,这次错过了就不知道哪年哪月再有呢!坐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一层,还好还在,司马云有丝兴奋的从头看了起来,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直想弥补下美术方面的欠缺,以后一定要加强,有了先前的认识,投入进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呢,不知不觉看完了,司马云走进了电梯,刚要按到“1”,突然猛的按到“2”上去了,既然来了就要看全,或许二楼还有,好像以前在二楼看到过一些画。没有画,一张也没有,司马云没有叹气,没有埋怨,本来就是没有抱什么希望来的,只是顺道来看看,既然没有那就只好走了,刚要走向电梯,突然在电梯口止住了,老是走电梯,这次走走那弯弯的楼梯如何,走到了楼梯口,司马云的脚丝毫没有跨下去的感觉,来了二楼大厅几次呢!还没好好看看,好好欣赏欣赏呢!感觉这个东西有时真的是很奇妙!司马云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向大厅的中央,静静的看着空旷的大厅被一块块呈波浪型的落地玻璃挡去了方向,伸向远方,走向未来的方向,虽然看得很远,视野很开阔,但只是徒增羡鱼之痒,终究不能退而结网,以求大功告成之悦。被压制的记忆趁机,趁着内心的松懈,纷纷跳起来,一个个飞扬跋扈着,有点痛,是很必然的,毕竟那是一段多么唯美,多么唯一的记忆,恐怕以后不会再有了,恨那个保安是必然的,不管怎么说打碎了童话的人是不对的,毕竟身在童话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如果没有--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的,如果自己像那些伟人一样,只须振臂一呼,应者云集,那还用愁什么无人问津哟!不过有个事实是明摆着的,当林肯同志在乡下劳作时有谁知道他会成为日后的总统。别人不会知道自己,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只有自己了解自己的方向,虽然玻璃很大,几乎框住了眼前所有的天空,很厚,几乎宣告了双脚的徒劳无功,很宽,几乎遮去了手的所有的努力。但心是活的,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活力堪比火山的岩浆,只待一个出口,只待一个时机,那将是一片火红的天地,那将是任我驰骋的海洋。太阳快落山了,照出了司马云的淡淡红晕,大厅里整齐摆放的凳子规规矩矩的坚守着,虽然只有一个人,这个人还没有坐下的意思,但依然保持着它的迎宾之姿,依然保持着它的最佳状态。该走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想的也顺带想了,但,似乎生活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偶然,柳絮出现了。“你来看画的!”,很平静的语气“我来看我自己的!”,有丝答非所问的口气,实际上是事实,“你不是刘小秋吗?”“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其实刘小秋蛮好听的!”“你要喜欢送给你算了!”“那么大方,已经送出去好几个了吧!”“当然!像我这种无耻之人,怎么会只送给一个人呢!漂亮的女生大把的是!”“也是!骗得人家小姑娘团团转!”“我这么卑鄙,那能是团团转呀!应该是翻云覆雨吧!”“你?你?”“不要这么激动,万一心脏病发作了,还连累了我,连累我倒是小事,主要是别人会说你跟我这种人有一腿才心脏发作的,我这种垃圾无所谓了,你就不划算呢--”“司马云!那天晚上跟保安的事我都看得清--”“闭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滚!你他妈的给我滚!”“该滚的是你!大骗子!”“我他妈的是骗子,我倒是想骗--”沉默,突然语气变得沉默起来“你干吗要说你是导演系的?”“我不说是导演系的,我说是什么系的?”“你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呢!”“谁搭理我?”“你非要人搭理你?”“都不搭理你试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人搭理你?”“他妈的谁说我没试?”“那只能说明那些人徒有其表而已!”“你不是?你愿意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吗?”“我不愿意跟你打交道,还那么晚跑去看你,还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你是担心那个长头发吧!”“他只是我好朋友而已!““谁信?那么暧昧!““什么暧昧不暧昧的,想不倒你这么保守!““我就是保守!现在谁还愿意保守?都他妈的像一只只野狼似的,见着荤的就上!““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拒绝朋友吧!““这样的人也算朋友?”“其实长头发一伙人挺好的,不过有点另类罢了!”“我看不止另类吧!简直是玩物丧志!”“他们是不好好学习!但他们有他们喜欢干的事呀!”“泡妞是不是?”“你?你?太欺负人呢?”“我敢欺负你?我还不想死呢!”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对你怎么了?”“你干吗那样说我?”“我?我?我他妈的说什么了?他妈的以后别跟我说话!老子高攀不上?”突然柳絮蹲了下去埋头哭了起来,那潺潺的哭声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慢慢的流入司马云的眼眶,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柔和的不知手往哪放,脚往哪迈,视线往哪投--轻轻的走了过去,似乎感觉到只有双手,有力的双手才能托起已经潮湿,已经沉重的头颅,很近了,很近了,声音很近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射了过来,射得很准“你怎么又在这?又想蹭课?是不是要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呀!---”

寒假到了,司马云的热情随着冬天的来临,义无返顾的来临渐渐冷却了,原想留在北京趁机实践实践,电影这玩意光学习不实践就成了空中楼阁了,但一哥们的活,一个没谱的哥们自己揽的一个没谱的活儿,即在室内拍一些情景剧,几天就搞定,一天大概拍八九个小时,不算长不算短,但挺能锻炼人的,锻炼人在有限的时间内很好的完成画面的组接,虽然对画面,乃至整个剧情要求不是很高,能看则矣,但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司马云可不这样看,能揉进去多少自己的想法统统给揉进去,当然前提得看懂,让普通大众看得懂,就司马云的看法是,在保证短片节奏明快的基础上保持一定的艺术水平,不至庸俗不堪,实乃人可为之。完了,几天下来就拍完了,刚刚找到感觉,找到拍摄的乐趣就完了,很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共渡时光的狭小,但很宽敞,宽敞得让人能小量挥发自如的房间,拿走酬劳,帮朋友忙是要拿酬劳的,不多但明算帐。走了!空空的就走了,在北京拍,在自己屋住当然是空着手来空着手去,这种游击队伍北京听说很多,看来想在这圈子里发展,乃至大大的发展的人多得是呀!人各有志,不知道是志气的志,认为这个圈子很风光,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是志向的志,扎进去干出一番事业来,为中国的电影大厦添砖加瓦。反正是进去的人很多,出来的人也很多,据说进去的人是听了人云亦云而进去的,出来的人是看了道听途说而出来的。司马云这次小试身手,不知道算不算进去了,如果按照“进去”的标准:那些所谓人云亦云的什么乱搞,瞎睡,胡侃---来评,远远没有进去,可能连皮毛也没摸下,因为事实是虽然司马云身抗导演大旗,居然连女一号的手也没摸一下,就更别提什么乱搞,瞎睡之说了,自己倒是想瞎睡一下,睡着谁就是谁,但是没有机会呀,夜幕降临的时候自己只好倦缩于那个地下室度过漫长的一夜。人与人为什么这么不一样呀!正当司马云百思不得苦解时,剧组解散了,小小的剧组解散了,要过年的心是挡不住的,可,司马云突然不想回家了。家有什么好回的,不就是那些人吗?不就是几间房屋吗?不就是见见老爸老妈吗?不就是在亲戚的喧嚣中熬过一夜又一晚吗?现在的自己,刚刚小学有成,准确来说是蹭课有成的自己有何喜笑颜开面见家中父母,更别提一串串的亲戚呢!在他们看似关心,实乃打探,打探你有没有他们孩子混的好的嘘寒问暖中,头不大,脑袋至少会晕乎乎的,不让你趴倒在地,俯首称臣,大说特说惭愧惭愧,已是很给面子呢!但一通电话,长长的电话,不得不很有耐心接下去,听下去的电话送司马云上了拥挤的火车,自从看到,知道长长的,大大的火车居然这么拥挤,居然这么难受后,坐火车,特别是坐节假日的火车就成了一个恶梦,不断萦绕在脑际的恶梦,这么多的人座位肯定是没有的了,当然有钱,有足够的钱去坐卧铺另当别论,最难的是在成堆的人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空间,照理说,天这么高,地这么大,每个人都不愁自己的一方天地,可自从成堆的人像赶早集似的赶往一个地方,一个似指南针的地方---城市后,大自然赐给人类的最慷慨的天地陡然间成了最难寻觅的呢!不挤可以,除非你不坐,不坐就回不了家,不论怎么权衡,只有坐,很是生猛的坐上去,明知很是拥挤,还是要硬硬的站上去,占住一个位子就是一个莫大的胜利,这个世界片刻间就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火车。生猛的司马云终于挤了上去,跨过大大的背包,越过小小的人儿,冲了进去,占据了洗手间一块小小的天地,这块小小的天地只够自己呼吸畅通的,如果想舒展自如,搞不好连坐的,站的地方也被人趁虚而入了,还是不找了,根本不用找了,知足吧!一向对学习不知足的司马云在巨大的火车上用起了知足,在水龙头一滴水也没有,往下滴的尽是汗水的铁的事实面前知足了。风景是没什么看的,连风都没有的时候还有什么景可看哟!一眼望去,除了车外满地皆是的垃圾,还是垃圾,似乎怕你遗忘了垃圾的美好模样,似乎怕你不记得了垃圾的原来样子,好让你回老家的时候把城里的垃圾尽量的带回去,回城的时候把老家的垃圾统统的带过去,你来我往,不带点垃圾,非礼也吗!司马云没有拿任何东西,除了手中寸手不离的提包,也许是考虑到携带的不方便,也许是囊中确实很是羞涩。总之是没带,什么都没带的就奔向老家。这里是一个离山不远,但也不近,近的都被冠之为穷山沟的地方,有水,但不灵,听说以前发过洪水,村委会一怒之下,干脆来个束手旁观,任凭涛浪冲天,也不水来土淹,兵来将挡,麻将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耽误了这个月的开支谁来出呀!于是乎发生了该村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事件---从此被市委会,省委会,被党中央记住了,村委会感到了莫大的荣耀,荣幸之至马上开会一致通过,改名为:水泊村。以载史册。似乎想借历史悠久的水浒来徒增自己的豪气冲天似的。这就是司马云的老家,一个很普通,普通的跟中国亿万个农村一样,有点山有点水,有点人有点田的地方,不大,但当这亿万个农村的人口汇聚起来时,那可是相当壮观的。壮观的让城里人目瞪口呆,为了不挂一漏万,为了能最大程度的包裹进去,包裹进自己的地盘里,为自己披星戴月,为自己勤勤恳恳,统一取了个很是一统的名字:农民工。走下火车,随着滚烫,滚烫的急于回家,滚动,不断向前滚动的人流流出火车站,像是一些残羹剩饭,连同一些残汁剩水被主人倒了出来,很是无情,很是手下不留情,很是看也不看一眼的倒了出去。在路边随便找了个便宜的餐厅吃了几口便宜但也很昂贵的饭上了公交车,直奔汽车总站。到了总站,就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呢!看看那半破半旧的车,看看那随地吐痰的司机,看看车上很是熟悉也很陌生的家乡话,一切都明了,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年代,那个生我养我伴我成长的地方。坐在颠簸不堪的车上,虽很不舒服,但心很踏实,踏实的不用多想,不用担心会坐过站,当老家的影子进入视野时,也还是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冲动的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像是要跨越阻隔,跨越好久没回家对家产生的一种陌生感,生龙活虎般的跳了下去。当一座半新不旧的平房展现在眼前时,步伐慢了下来,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像发现了一个地雷,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像看见了一个碉堡,一旦攻进去就出不来或者一旦拿不下来接着就更难似的,小心翼翼的靠近,边审视边查看的靠近,边沉思边选择的靠近,选择那种方式呢!正在犹豫间,司马东羞涩的挨着未过门的媳妇走过司马云的家门,走向司马云,“嗨!去哪呢?”,司马云先发制人“哦!去街上逛逛!”“你们几号?”“初八!”“好日子!”“恩,恩刚回来?”“挤死人呢!”看得出司马东有点不大自然,旁边的女子也只是傻傻的笑个不停,像是在敷衍司马云,又像是在催促司马东,以前开朗的司马东一去不复返了,以后什么都要听老婆大人的了,“你们赶快去吧!晚了就不好了!”,司马云看出了一丝尴尬,毕竟好多年不见了,生疏了,确实生疏了,那个女子抱以大大的笑,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似的。门就在前面,家就在脚下,一步上去就可进矣,距离很短,想法很多,司马云迈了迈还是撤了回来,大步的走向后院,径直穿过院子走入大厅,没有人影,一个人的影子也没有,到了就到了,站在大厅,心舒坦了,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随手一扔提包,大声喊了起来“爸!妈!---”没人应,“爸,妈---”,打开了电视,看起了节目,好像家里的电视比城里的电视更好看似的,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终于有脚步声传来,像是老爸的,又像是老妈的,不甚确定,司马云大步走了出去,刘小秋,司马云的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司马云没笑,没哭,只是走,快步的走,手里还拿着菜,原来刚才去院后弄菜去了,“吃饭了吗?”“没呢!爸呢!”“在学校呢!”“还没回!这都几点呢!”,司马云看了看大厅中央的闹钟,很是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了看,12点半已过“最近老是开会!”“一个破小学有这么忙吗?”“你去买点肉!”,刘小秋边说边掏出零乱的纸币递给司马云,司马云挡了一下“我有!去街上买?”“算了!还是我去吧!你把菜洗下,我马上回来!”,说着把菜塞到司马云的手上,挎起一个菜篮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这就是第一天进门,没有责难,没有埋怨,没有口是心非,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人回来最重要,肚子饿了吃饭最重要。司马云的爸爸司马秋是一个民办小学的校长,很是任劳任怨,工资不高,收入不多,但就是喜欢,就司马秋的话:特有成就感,特别的喜欢。司马云不喜欢当老师,不喜欢见老师,不知道当老师的妙处,但对老爸还是很佩服的,你可以不喜欢一个行业,乃至歧视之,当然司马云没必要歧视,也没理由去歧视,顶多不喜欢,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不清楚。但一个认真到极致的人不由得你不去尊敬。中午司马秋没回来,刘小秋没叫司马云去喊,喊也喊不应,不光是距离遥远,主要的是开会中的司马秋是任谁也拉不回来的,母子俩吃了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餐。“这个你就吃不腻?”,刘小秋指着一盘土豆烧牛肉说道“每次做这个你就做不烦?”“你爱吃吗?”“你不做我就没得吃呢?”“你不吃,吃什么?”“这么多菜,我吃什么不行!”“你!我还不清楚,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嘀咕嘀咕个没完!”“其实牛肉挺好吃的,试试?”,说着司马云就把一块牛肉夹到了刘小秋的碗里“你吃!你吃!我吃不惯!”“爸在这是不是就吃惯了?”“你爸快退休了。”,突然,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感直灌头顶,冰凉冰凉的,司马云没有说话,只是哦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好像再不吃以后就没得吃似的。看完电视晚餐就来了,每次回到家,司马云都不出去走走,都闷在屋里看电视,难道外面的世界不精彩?以前的司马云可喜欢往外面窜了,大学快毕业那会,司马云瞒着家里人独自跑到上海打工,一去就被一家大的公司录取了,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兴奋的退却,自满慢慢爬上了额头,以一种很是隐蔽的方式充斥整个大脑,终于有一天,司马云被当场开除。回来的那一天,回到学校的那一天,正好是毕业的那一天,在外面---美丽繁华的大上海闯荡半年有余的司马云灰溜溜的步入办公室,悄悄的领完毕业证,静静的闪出了学校。当年,半年之前,很是豪气的叫学校把毕业证寄过去,寄到公司的司马云替别人把毕业证寄了过去。没有指责,没有打骂,只有静悄悄的吃饭声,司马云知道,很是清楚的知道吃饭声后的阵阵埋怨声,埋怨司马云不争气,一毕业真的就失业了。透透气,透透新鲜的空气,走一走,走出这间在司马云看来异常憋闷的平房成了大势所趋。去哪?怎么去?以什么方式去?成了重重的问号!速战速决,速决速战的司马云拿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雷厉风行成了唯一的选择!钱,通行无阻的钱成了唯一的障碍。好在司马云借钱过刘三,对当时的刘三那可是雪中送炭。于是,第一站确定---上海,很有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气魄。工作的时段还真没怎么玩过上海,即使玩也是零零散散的玩,很不成系统,很不是过瘾。虽然工作没有了,光荣的加入了浩浩荡荡的下岗人流中,但志在四方,特别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的豪迈丝毫没更改,有道是: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一个想干番事业,想干出点名堂的人不应该这样吗?此时不干何时干!说干就干!没有钱去借,钱是个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它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自己走向成功彼岸的工具。此时不用,何时用?反正等以后大功告成,有的是钱,有的是加倍奉还。于己于人,何乐而不为?有了信念,有了行动的指南,司马云大胆的借了起来,当年同去上海的同学不少,一个一个的借,数目也是相当的可观呀!看了南京看苏杭,坐了火车坐公交,一路看去,眼界开阔不少,大大的让眼睛过了一把瘾,可口袋里的钞票是越来越少。刚刚看完东部,南方,那个特区之光,那个开放前沿,多么迷人的地方,多么向往的地方,怎能不去?可钱,没有了钞票真的是寸步难行呀!于是,估计重施,估计只所以能重施,关键是简单快捷方便,熟人熟事好说话,但老是借而不还,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虽然曾经有雪中送炭之恩,但老这样下去,自己就快没得烧呢!刘三很是隆重的携带未婚妻盛情款待了司马云。想得之周到,说得之圆满,司马云斩钉截铁的说道:只此最后一次矣!北京是去不了呢!在司马云的头脑中,北京是首都,迟早要去的,现在最迫切的是去那些最有代表性的的地方,如深圳,如广西,一个是经济的特区,人都向往钱多的地方,虽然这个钱多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钱再多只是别人的钱多,自己的口袋还是空空如也,但那个光圈,能发达的光圈是会眩晕好多人的;一个紧邻女人多的越南,是个男人都想艳遇一场,如果低成本,投入少的艳遇一场,你不想去矣?一个关乎钱,一个关乎欲,人,作为高级动物的人呀!欲望何其多矣,欲壑何其难填呀!去深圳,结果又失身份证,又丢行李箱,一点老本就这样荡然无存呢!去广西,辗转前往,大叹上当,上当中国的女人少,越南的女人不待见呀!没钱什么女人都搞不定呀!人,有时应该感谢磨难,但此时的司马云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是不辛,越是前往,越是向前,越是倒霉,越是想突出重围,问题是无米的炊能行吗?无水的源能流吗?没有一个基础的司马云还梦想着一夜成功。从此彻底翻身。天照着,看着我们每个人,眼睛是雪亮的,知道某些人努力了,知道某些人在偷懒。恶性循环怎么形成的,就是这样形成的,看不到盲点,看不见误区就看不清出路。司马云的眼睛迷茫了,迷茫的分不清白与昼,辩不明是与非。越陷越深,一陷就是两年,创业的有了雏形,赚钱的有了积储,结婚的有了宝宝,司马云什么都没有,除了满目创痍还是满目创痍。回来了!在老爸的坚硬要求下回来了,通过司马东舅舅的关系进入前途器材公司,人生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缓冲。有了缓冲就有了活力,有了活力就有了拼搏的资本。玉石俱焚一般是傻子才有的行为,一般是冲动的代价,一般是盲目的结果,当然特殊情况下的视死如归是不能等同而语的。虽然没考上中国电影大学,虽然不是载着满满的荣誉回家,但有了方向,纠正了错误的方向,还是值得高兴的。司马秋还是喝起了酒,虽然好几年没喝了,但为了给唯一的宝贝儿子鼓气,鼓励他再考,还是端起了轻轻的酒杯,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重。司马云没有告诉老爸他已经放弃了再考,他已经蹭了半年的课了,不比那些正规录取的学生学得少,难得的欢聚任谁也不想从中把他折断。司马云没想那么多,只想等以后有出息了再告诉老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虽然“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说得有失偏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能力的重要强过一切的形式。而能力的获得是有好多途径的,自古华山一条道,那是自古时候的事呢!现在的华山可不只一条道。与时俱进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道理的。这次的回来就司马秋的话:无论如何得回来捧场,人家舅舅帮你多大忙呢!再说了,跟司马东同岁的村里只有你司马云呢!你们小时候玩得又最好,你不回来说得过去吗?于是司马云回来了!有点半推半就的回来了。半推不是不想见见儿时的玩伴,而是怕回来尴尬随之而来,司马东读完初中后在那个势力的老爸的催促下早早的出去打工了,要不然那论到他司马云去前途公司呀!在司马云的心中或多或少过意不去。半就是想回家,但不是这个时候回家,应该等到自己旗开得胜之际回家,不说是耀武扬威,至少是春风满面吧!哪像现在有点,很有点灰头灰脸的回来。司马秋像是看出了司马云的心事,吃完饭喝完酒就进了卧室,不知是故意为之,以免儿子尴尬,不知所措,还是太过劳累,以至身体还没完成秉烛夜谈,促膝长谈的任务就提前早退了。总之司马云度过了一个本来不平静,实际上非常之安静的夜晚。平静的看电视的心都没有了,平静的悄悄的遛进了房间,倒床睡了。几年不见,司马村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大的司马云早上起来都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落后的有点封闭的农村,还以为身在北京有点破旧的社区呢,来来往往的人,那个兴奋劲,那个奔波劲,那个熙熙攘攘劲,无不推动着早晨冷冷的气氛迅速的达到热烈。达到高潮,达到满眼望去除了头就只有头。司马云穿得少少的,很是惺忪的站在自家门前,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像发洪水似的赶往集市,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好像在表明:老子很是生气,你们这些人不睡觉也不要打扰老子睡觉吗?老子睡个觉容易吗?但面目的渐渐和善,渐渐的开朗起来,无疑是在向路人说明:早啊!早上好呀!真是起得早呀!没有了睡意,司马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跑回屋中,麻利的套上衣服汇入了人流中。初冬的司马村在一股冷冷的凉意的夹击下,暖暖的太阳还是早早的升了起来,给了早起的人儿多多的温暖,给了有点哆嗦的人儿多多的希望,原来今天天不错。脸上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脚上的步伐,那欢快的步伐。像准点的闹钟似的,敲得司马云匆忙的蹦了起来,匆忙的动了起来。一眼望去,长长的集市像一条长长的巨龙似的延伸在眼前。两边的小摊小贩很是殷勤的侍侯在两旁,生怕这条长长的巨龙一个不高兴,让自己丢了饭碗似的,不时的主动的积极的站起来,招呼过往的村民。没有人看一眼丝毫没影响招呼的热情,一旦有人多看一眼,像是要过门的女婿似的,有点紧张的兴奋着,兴奋的有点丝丝的手忙脚乱。但经验,长期招揽生意的经验立刻终止了这丝丝的慌乱,很是熟练的忙活起来,一会东西备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几乎完美的完成一连串的动作。就连找钱也变得很是舒服。舒服的等村民满意的拿着东西而去。当然有不顾龙颜大怒的,顶撞乃至冲突就在所难免了,也许觉得原来巨龙是这样的,不是那么的可怕吗,我就摸了,我连老虎的屁股都摸了。还在乎摸你所谓巨龙的龙须。这个时候好像老毛在为他撑腰,摸吧,摸吧,一切都是纸老虎。世间哪有龙,人多了就汇成了一条龙,我不摸大大的龙,我只摸小小的人总行了吧,不过这时不难发现旁边那些虚伪的矜笑,矜持的笑,那些狡猾的冷漠,冷漠的看。哈,哈,这下我的生意要好了,看谁还敢上前,上到你的摊铺前。所谓一冷一热,你的冷我的就热,世界是很公平的,大自然是很和谐的。只有穿梭,没有眷顾,没有时间眷顾一摊一铺,一来不买东西,眷顾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只看不能买有时是很痛苦的,二来实没必要,北京什么买不着,还回到这个虽然大,但比起高高的大大的商厦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的地方买个衣服之类的实没必要。心底有了数,有了初步的打算,于是就成就了逛,漫无目的的逛。逛完东头,逛西头,逛完左边,逛右边,从前从来不知道空空的,没有什么负担,没有什么心思的逛街原来是这么的爽。爽得自己都想再爽了。可时间不允许,慢慢的人少了。垃圾多了,多得遍地都是。一片浪籍。司马云退了出来,从杂乱的集市退了出来,正好抬头往回走,瞅见司马东和他那个准老婆姗姗来迟的走来,走向集市,别人都是早早的来逛集市,他们倒好,人散物尽才赶来凑不甚热闹的热闹。司马云闪到了一旁,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做起了小偷的行当,偷偷的看着他们两人比较亲热的步入集市。看其背影,像某人,但很是面生,应该是没有见过,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人说司马东的老婆是媒人介绍的,二人一见面就一见如故。当场拍板。两家都是高兴坏了。于是趁热打铁。初八结婚。好日子好兆头好彩头。不过看司马东老婆的背影,司马云隐约想起了某人,也只是一念之想。看见他们消失在一个理发店门后,司马云收起了遐想,回家了。肚子饿了不回家回哪,所以说有家就是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用担心上班迟到,不用担心饭菜冰凉。当然有一个会做饭,会理家的女主人很重要。刘小秋就是这样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型。还没迈进家门,就听见了说话声。只听一人说道:本来是不该跟你要的,不过东东马上就要结婚了,揪心呀!刘小秋很是温和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想当初云儿多亏了东东他舅呀!女人:哪里的话?左邻右舍的,该帮的忙一定要帮。又不是什么外人。什么时候成邻居了。 虽然小时候我跟司马东玩得很好,但他家从来没跟我家挨一起呀!搞半天有这个意思呀!我说呢!当初表现得那么大公无私的,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天。刘小秋:也只怪云儿这孩子不争气,瞎折腾,没搞出个名堂。这些够吗?女人:够了,够了!你看多不好意思!等你家云儿结婚那天,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坏了,坏了,一向爱面子的老妈这次肯定没少给,看她那副得意样,也不知怎么搞的,每次知道是司马东的老妈,但每次记不起详实的相貌来,只记得从头到脚圆圆的,整个一个大西瓜,也不知每天吃什么了,吃得这么饱满,一丝方圆皆不可能。真是佩服!刚想冲进去抓起钱跑之,那都是爸妈的辛苦钱,血汗钱呀!司马东他妈嘻嘻哈哈的出来了,“哟!回来了,你妈正找你吃饭呢!”没理,懒得理,闷着头跨进了家门,一向轻巧的动作此刻变得是异常的艰难。像是跨进了监狱似的,满载着冤屈的监狱。“慢走呀!”“不用送了!”“谁送你呢?”“嘀咕什么!吃饭了!野哪去了!”“爸呢!”“不回来吃了!”“他怎么老不回来吃!”沉默,沉默的开始了用餐。没有交流,只有眼神的汇聚,汇聚到电视上。“东东他老婆哪个湾的?”“石头湾的!”“没认识多久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个回来呀!”“我?早呢?”“还早!有空去村里转转,别一个人老闷在屋里!”“哦!”不想去,没有想去村里转转的理由,更没有动力,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没有混出名堂来,不过再想想,东东这帮人就混出名堂来了吗?整天在建筑工地钻来钻去,多危险!怎么能跟他们比呢?比自己强的人多着呢!是呀!人比人气死人,但你既然回来了,总不能老呆在屋里吧,知道的人说你不爱动,不爱出去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错,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呢!人言可畏呀!难道老妈是这个意思。司马云想了想,越来越有点不对头。发生什么事了?好奇是最好的推动力,果然没错,一向也不会错。司马云出门了,昂首阔步的走入村子最喧嚣的地带---一个空空,平平的,完全没有一丝威武,没有一丝权威的空地,也许这才让人防不胜防,看似很是坦荡,但决不可小视,小视它的传播速度。原来村里的杨谷在北京犯过事,听说是跟着一个大哥,很讲意气的大哥去打抱不平,为一个老乡出气,结果一不小心扎死人呢,刚放回来,比我早一列火车回家。现在杨谷的全家都在为他的终身大事张罗着,听说准备跟一个有点傻的女子草草结婚了事,以堵议论纷纷。看着大伙的耻笑,听着大伙的不屑,司马云慢慢的撤了出来,悄悄的渐渐的撤了出来,生怕打扰到他们的嬉笑,到时给安个破坏团结那罪过可就大了。到不是不想听,不想看,也没有什么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人之常情,都喜欢痛打落水狗,都喜欢看人倒霉的样子,只有当有一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能彻底体会心寒的感觉。司马云郁闷的是照理说自己还算是有点出息的,还算是有想法,有奋斗的,可为什么连一个知己,连一个女朋友都找不着呢,真想也找媒人介绍一个,草草了结了事。灯一关不就是都为了那么一回事吗?食色性也!司马云遛了一圈,围着司马村遛了一圈,回屋了,似乎只有小小的房间,静静的房间才能让起伏不定的心稍稍平衡一下似的。不想,不胡思乱想,心自然平静。心自然平衡。不平衡又能怎么样,难道去胡作非为,难道去铤而走险。一来违法,二来坚持很久的原则就这样被胡乱破坏,实不甘心。如同一个花心的人再多花心几个,即使得了爱滋病也不冤,如果一个从来不花心的人有一天居然花心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得了爱滋病,你说冤不冤?这里的花心当然有那种灰色地带的花心。司马云看起书来,似乎只有平平的书才能平衡他的胡思乱想似的。电视看不下去了,老看电视老妈会心烦的,心烦的以为自己只知道看电视,一点正事也做不了。老说家是避风港,不错,确实如此,但如果没有风,没刮风,你还躲在家里不出去,也是说不过去的,那就不是避风港,而成了避难所,收容站了,老爸老妈还指望你养他们呢,反过来养起你来了,你说还能避吗?没打你就算好的。夜来临了,大年三十到了。吃饺子的时候来了。好多年没这样在家吃饺子呢,好吃呀!想多吃呀!但看着老爸那张严肃得几乎成了一块石头的脸,司马云刚想淹下,突然吐了出来,“怎么了?咸了?”老妈第一次对自己做的饭不自信起来“没有,太烫!”“你就不能等会吃呀!跟谁抢似的!”司马秋发言了。很是平淡,平淡的完全可以归类于鸡毛蒜皮之事,可接着“你还想考吗?”“这----”终于言归正传呢!“你还是找份事做吧!想学电影的话业余时间多的是吗?人家毛泽东也没上军事大学,不是照样打下江山!再说你已经上了一个大学呢!比村里同龄的人强多了!你看看自己,什么都没有?这样下去总----”“大过年的说什么呢?不想吃都给我吧!”刘小秋发彪了,一向温柔贤惠的刘小秋发彪了,实乃罕见,司马秋很是惊讶的看着亲爱的小秋同志,欲说还休,低下头去大口吃起饺子来,似乎想用大大的,薄薄的,实实的饺子填满心中的愤怒似的。放烟火了,不是自家放,只能站在门外看满空的烟火照耀着自己期盼的眼神,期盼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自由自在的放烟火呀!喧哗的天空遮掩了司马云内心的苍白,对未来的苍白无力,随着越来越热闹的天空也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显然很久没这样欢呼了。一旦欢呼起来是那样的得意忘形,是那样的肆无忌惮,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司马云早早的来到司马东的家。作为司马东要好的儿时的玩伴,司马云今晚的任务很重。农村的拜堂喜酒是很隆重的,几乎整个村的人倾巢而出,汇聚新郎家。当然如果这家仇家很多,或者很不受欢迎。去的人自然很少,谁愿意去自讨没趣呢。司马云严整以待,一方面要让新郎少喝,不喝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也要让大家尽兴,只有尽兴了开心了,这个婚礼才算圆满成功。人越来越多,新郎很是紧张,新娘倒是很放松,时不时的看司马云一眼,搞得司马云很紧张,好像自己那个地方做得不好似的,不好的让新娘很不放心,如果新娘不放心,那还怎么指望新郎新娘协调一致,一致对外,对付那些寻开心穷找乐之士呢!司马云不得不多次的顾影自盼,不放过蛛丝马迹,好在夜宴开始之前找出破绽,一一纠正,自己方能心中有底,方能应付自如,不然丢丑丢大了。虽然自己很不愿意参加这种看似低级低俗之活动,但身为司马村的一员,身为司马东的玩伴,特别是身为土生土长的司马秋家的一分子,不能忘本,时刻应该谨记不能忘掉自己的根。完了,下面有点胀了,这好像是紧张的前奏,司马云赶紧深呼吸几下,没用,没法,只得离席而出,冲向厕所。刚跨出门,人,成群的人,携子带女的浩浩荡荡的来了,好像是参加一场演习似的,好让自己的儿子或女儿知道,从小就知道结婚是怎么一回事,长大后不至于很失体面。屋外也站了好多好多的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一时间,司马云无处小便,本想在屋外随便解决一下,农村都是这样,可这么多人怎么下手,真是急呀!这时新娘出来了,跑出来了,说想解手吗?司马云有点惊讶的望着,新娘连忙招呼司马云进了洞房,拿出夜壶,示意司马云方便之。司马云很是不解,无法解释此情此景,但尿液的奔腾汹涌很是让人难受,管不了那么多了,拉开拉链正准排泄,突然感觉不对,新娘还没出去,洞房的门丝毫没开启的意思,司马云只好很是客气的请新娘出去先。“怎么真的不认识我了?”“你?哦!真的好谢谢你!不过!能麻烦你先出去吗?”“又不是没见过!藏什么藏呀!”“啊!你?”“我是小丽!”“小丽?哪个小丽?”“你的初恋小丽?”“我的初恋?”“你他妈的还跟我装!”,猛的跑到司马云的面前猛的拉开胸膛的衣服,一对白白的大大的乳房很是凶猛的晃动起来,司马云瞥过头去,突然很是怀疑的瞥过来,定定的看着乳房中间的那个伤疤,那个很是熟悉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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