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电影剧本导演现行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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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人群站在了检测口处，几个穿着制服模样的工作人员机械的拿起一个好像是用来测量体温的东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转了几圈，就像是检测一个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成品似的，熟练的不能再熟练，当然消费者是不能容忍花钱买来的东西不合格的呢！国家也不会让体温超标的人到处乱跑，知道的人说这人缺心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很是积极，很是热情的勤习苦练，备战奥运呢！就像是那些知道自己得了爱滋病的人还异常勤奋的到处沾花惹草，广播爱心！似乎不这样不足以体现自己的赤胆红心似的！不同的是这个赤是赤裸裸的赤，是需要赤裸着身体才能完成的高难度动作！红吗当然是不见“红”誓不休！当然极有可能“血流成河”，比二万五千里长征流的血还“血流成河”！

站在乌鲁木齐火车站广场上，眼前的一切既让司马云兴奋，当然兴奋，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见到一些新人新事，感官上是没理由不兴奋的，可心理上却嘀咕了？打车去公司还是坐公交去公司呢？作为刚从长长的火车上下来的人都不想再坐上长长的公交车，都想豪迈的提提包，一招手躺入出租车，一挥手烟雾冉冉！可对于那些以节俭著称的人士而言，坐出租车简直是活受罪，空间又小，视野又不开阔，既不环保，也不能享受颠簸的乐趣，真傻子也！当然这时的司马云没想这么多，更没想这么深，想得更多的是天上似乎飘起了星星雨水，似乎在催促自己尽快下个决断，作为刚刚从公司总部培训完的新生来说，分到了分公司，以后的自己就交给了分公司的经理呢！不说是生杀大权，炒你鱿鱼是绰绰有余的，那第一印象何其重要自不言说，司马云想快点赶到分公司报到，以体现自己效率之高，速度之快的无比神奇，可大大的行李箱，沉沉的背包已压得身子不想直起来了，刚直起来会马上又弯了下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捶了下去，谁愿意这么折腾呀，还不如将就一弯弯到公司，再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把，到时何其壮哉！不是一个小小的“爽”字能形容的！想坐出租车，非常想坐出租车，手刚要举起，头刚要翘起，一不小心，一个不留神看见了不远处公交站牌处停着一辆44路车，印象中好像44路车可以直达分公司门口，可就是记不起来分公司是在哪个站牌下？无奈之中，司马云走向了公用电话，很是谨慎的拨通了杨经理的手机，也不知为何放着座机不打，打通了手机，万一打了个“滋扰正事”那就得不偿失呢！司马云没想那么多，可能潜意识里想的是要汇报，汇报这种极能体现为公司着想，不假公济私，不浪费一分一毫的事情就要跟第一把手说，跟老大说了才能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深的水足以载起我这只船直达成功的彼岸，不然跟公司的一些值班小弟说了，没骂你几句“学着点”就万事大吉呢！还指望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杨经理的耳朵里，在耳朵里边筑巢生蛋，生根发芽，乃至开花结果---提升你为公司的“劳动模范”下辈子吧！

答复很简单：坐44路车，虎坊桥下！既然你司马云说坐出租车可能太贵，好像坐44路车可以直达，那就坐吧！哪个经理不想下属能省就省呢！下属省得越多自个的腰包越跃跃欲试！

路不算长，从公用电话到44路站牌百步而已，但东西够沉，很有分量，天也刮起了风，好像是在嫌弃那些得了“非典”的人儿，赶快走吧！别连累别人！又好像是在驱赶那些没得“非典”的人儿，赶快走吧！小心被传染！在一个很是斯文，非常有礼貌，全程行注目礼的售票员的“殷切”关注下，司马云终于坐了下来，重重的坐了下来，有如泰山压顶，直震得薄薄的座椅有点颤悠悠的！

车启动了，同时带走了一些票贩子江湖骗子的希望，带去了一些归心似箭人儿的希望！雾蒙蒙的尘灰争先恐后的挤进已有一层灰尘的车厢，欢蹦乱跳起来，尽情的展示着乌鲁木齐的好客！让本已疲惫的衣服更是染上了一层担忧，担忧回家后得浪费多少热水呀！有点凹凸，不很崎岖不平的道路还算笔直的展现在眼前，路两旁忙碌的大厦依然着它的忙碌，丝毫没感觉到一双双混杂着好奇，惊叹，诧异的眼睛正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它。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驻足而视，如同那些裸体模特，把身体上直的弯的，胖的瘦的，圆的扁的任意展露在一双双睁大的眼睛前，少数民族的人儿依然穿着很是鲜明的服饰招摇过市，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也许生活的动力或者压力足以驱赶起无数双腿大踏步的向前走，一刻也来不及停留！

乌鲁木齐市有点异域的特色，但更多的是淹没在一根根似擎天柱般的塔吊下，腾腾不息的雾浪似乎象征着蒸蒸而上的现代，那无孔不入的尘埃似乎享受着太平盛世般的欢跃！轰轰不绝于耳的巨响似乎在催生着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不管它是以何种状态，何种姿势，何种意志来临！抗争，奋斗或者无辜的人儿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适应，或者慢慢的适应，乃至拥抱这个新时代的降临！

公司到了，红红的底，蓝蓝的字很是显目的横挡在眼前，行李背包刚一放下，脚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一个满脸微笑，动作麻利的人儿拿着一个喷雾剂的东西对准司马云就是360度大喷射，由于来得太突然，或者被那堆得厚厚的笑容麻痹了，司马云甚似木头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罪犯，不同的是晃来晃去的不是严肃，而是微笑，一种说不出的微笑，一种乔装打扮过的微笑！

情有可愿，毕竟是从“非典”重灾区北京过来的人，对司马云进行全方位的消毒杀菌是经过分公司大会一致同意的，具体执行由副经理亲自操刀，可见重视之程度，至于有没有毒，杀不杀得死那是后话，如同一个新领导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基建，不管有没有用，有没有重复，是不是“豆腐”所制而成，一切都是“后话”。确无必要，如果司马云携带“非典”剧毒千里迢迢过五关闯六将的奔袭而来，有的话早就被现代所谓的一些高科技拿下，还让他来祸害祖国边疆。

但问题是很多事情是发生后才来得及思考的，喷也喷了，笑也笑了，僵硬了半天也够了，到公司第一天报到就是在这种“非典型”状态下完成的。

司马云坐在宿舍的床铺上，随着钢丝的一下一上，肚子里也一上一下起来，虽没安顿完毕，但饭总是要吃的，饿了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很奇怪，已是晚上8点呢！天还是那么亮，完全没有一点劳累的感觉！莫非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特批：艳阳高照！光耀万里！

匆匆的在一家很小很小，很干净很干净的小店里吃了点面食就撒腿走人，虽然老板很是和蔼，很有挽留之意，自己也想多多交谈，但可能由于面食的原因，一根根，一堆堆的塞进喉咙，根本没有说话的缝隙。

一切的一切似一张硕大无比的网，大到望不到边，大到任凭齐天大圣再能飞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轻轻的，浓浓的罩在了司马云的头上，想翘首以盼，可还没来得及盼，头已经低垂下去！睡了！在困意包裹着兴奋中睡去！

太阳照常升起，人儿照常醒来，没有了疲倦，只有舒畅，舒舒服服的伸了伸懒腰，昂首阔步的迈进了公司！

第一天上班开始了！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大伙你忙你的，他忙他的，好像没曾注意到身边，眼前，周围还有一个叫司马云的人的存在，也许太忙了，从声声不断的电话中，从走来走去的脚步中，一丝没有过的紧张注入到原本轻松惬意的大脑中！这就是上班一族！

没有人的欢迎，没有人的招呼，连报纸也懒得搭理自己，跑到别的桌上去了，没有指示，没有－－－司马云刚想跨出自己面前的小小的办公桌，张章抓起司马云的胳膊大步走出公司。

逃出办公室的沉闷窜入车水马龙的大街，一股冲动，想狂奔的冲动豁然升起，身向前倾，手向后摆，脚刚要迈，

“发什么愣呢！快点上车！”，一辆车很不客气的横在眼前，瘦小的身躯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得连公交车门都不屑一顾，兀自合上了门。

“等会！”

“上呀！”，张章拉着司马云冲上车，车急速的冲了出去，想赶着去吃中餐似的，司马云紧紧的抓住车上把手，眼看着张章投完一元的硬币找了一个座位独自坐了下来，看也不回看一眼，像是根本不认识司马云似的，司机小幅度的回头看了几眼司马云，那眼光比少林寺里用来专门撞钟的木棍还坚硬，刚要回避，车上一阵阵异样的眼光刺得司马云无处可躲，站在门口，木然的站着，手丝毫不敢松离此刻成了唯一保障的车把手。

车停了下来，司马云痛快淋漓的呼了一口气，刚要心满意足的吸一口气，

“把那个10快钱投进去，收9快钱就行了！”，不知什么时候，司马云手中的10快钱已经汗渍斑斑，好像比人儿还怕热似的，

“哦！”，慌忙间塞入投币箱，车门开了，一股热风直面扑来，一个高高的小伙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那天然的屏障让后面极力往上冲的人望洋兴叹，刚要很是机械的塞进去，一只手，很不好意思，还有点颤抖的手挡在面前，高个俯瞰了一下司马云，有点疑惑，但手坚定的伸出排除了点点的忧虑，递给司马云，看也不看一眼，冲到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有了榜样的力量，接二连三的钞票落入司马云的手中，背紧紧的靠在车把手上，像一块磁铁似的，腾出的手刚要数钱，突然停了下来，无意识的扫了车里一眼，瞅了瞅司机一眼，不想司机正看着自己，

“够了吗？”

“哦！”，司马云连忙低头数了起来，数了一遍又一遍，很是牢骚的望了望车外，站牌前一个影子也没留下，一声，大大的粗粗的一声传来

“有下得吗？”，无人应答，车猛的向前窜去，咚的一声，司马云一屁股坐在车里，不多的钱散落一地，连忙拾了起来，刚要站稳，熟悉的一声飞了过来，

“站在那干吗！到后面去！”

“还差一块－－”，司机镇定的瞟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开着车。

走在热气腾腾的路上，汗水包裹着委屈，愤怒一起喷了出来，

“你怎么不跟我说声呢！早知道都是无人售票，换点零钱不就得了！”，没有从前面传来回话声，只从一双急步如飞的双腿下挤出一阵阵的飒飒声，眼看着就要落伍了，司马云快步跑了起来，

“我们去哪呀！”，还是只有飒飒声，一排排的店铺向后闪去，一个个的人向后飘去，一条条的街道向后逃去，一个巨大的门，钢铁的门矗立在胸前，任凭再怎么抬头挺胸都不能把这个门尽收眼底，司马云惊讶之余刚想脱口而出，张章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剩下的都是一阵阵的森严，没说，没叫，更没喊，司马云匆匆钻了进去。

豪华的红地毯配对着豪华的装饰，除了眼花缭乱，剩下的还有一点点的发晕，还好一向听话的双腿没有脱离党的指挥，坚定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小步的向前移动着。

张章站在一个红红的门后，司马云站在张章的身后，都站住了，

“等下进去不要说话！”

“哦！”，两人的头都没有动，一只很有准备的手有力的敲在门上。

吃饭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坐下来吃口饭呢！

“你跟那个老总很熟？”

“废话！不熟能让进吗！”

“你怎么认识他的？”

“慢慢学吧！”

“谢谢张哥！”

这次意外的拜访给了司马云非常大的震撼，原来跟人打交道是一个很大的学问，张章通过三个月的不间断的多方位的拜访才得以走进这家乌鲁木齐最大公司之一老总的办公室，然后顺利成交，不断成交，张章每周也会抽出专门的时间拜访那位老总。

张章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但古怪的让人不得不服，尤其让司马云折服，由衷的折服，发自内心的折服，自此，司马云成了张党的第一名成员。

迎接司马云，喷射司马云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副经理，而是副经理的死党李闻，自从有了那次“消毒杀菌事件”后，李闻基本从司马云大脑的硬盘里清除出去呢！虽然那件事无论从公从私来说都是无可厚非的，都是谨慎了一千多年的中国人惯有的做法，但是，为什么总有一个但是呢－－不过话说回来，李闻才懒得理一个名叫司马云的新人呢！

这家公司是一个国际著名器材公司在中国设立的直销分公司，几乎每个直辖市，省会城市都设有分公司，依托着强大的品牌该公司的销售业绩一直不错，近年更是不断的招兵买马，力图一统中国市场。

司马云这批人显然是后来者，自治区大中级城市的市场被早来的销售人员爪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孙子级的市场等着司马云这些迟到者去精耕细作，没人理会很正常，搞不好还丢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这种实战性的工作理会再多又有多大用处，关键还是靠自己多观察，观察师哥级销售人员怎么工作；多总结，看看那种工作方式适合自己；多实战，实践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刘副经理的异常冷静，（冷静的处理自己的工作，几乎不管司马云的工作，只是把他带到了属于司马云的小小的办公桌前。）让司马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顾摸着自己的脑袋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知道该把眼睛集中在哪一处！习惯了按部就班的中国人很少主动的规划自己，没有方向的眼睛很难发现自己屁股该坐的位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是最生动的写照，可问题是这是一个民营公司，即使是一个国营公司，人家也没有理由像老师带小学生般一字一字的指导纠正，人家关心更多的是自己饭碗的充盈，自己职位的升迁，当然作为一个公司的经理有理由，有责任让每个员工，特别是新进的员工感受到家庭般的温暖，在这种温暖的烘托下冉冉升起，不断的为公司作出更大的业绩。

杨经理呢？

女朋友的烦忧严重分散了杨经理的心，一旦一心二用，往往是一事无成，至于第二件事成不成那就要看杨经理的高招呢！

女朋友的生日快到了，喜欢热闹的女朋友提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想法，让分公司所有的员工来杨经理的家里聚餐，以体现其准师母级的宽容大度，爱心无比！谁都知道杨经理爱干净是出了名的，当然范围要用括号包起来，仅能写：前途器材公司乌鲁木齐分公司。一个浅浅的脚印就会直接导致不来公司报到，全心全意的擦地板，擦得能照镜子，反射出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2点时才不慌不忙的收起特制的抹布，很有大师风度的不紧不慢的关门而出。

杨经理对司马云没特别的好感，也没特别的坏感，就像是一个邻居的长辈看见隔壁的一个男生有点严肃的走进了家门，只是瞥了一眼，仅仅是瞥了一眼，没看，多看第二眼，就匆匆摇过头去，不作它想。

司马云刚刚进公司，照理说应该搞个庆祝晚会，虽然不至于在公司门口挂一个长长的横幅以显示欢迎程度之高，足以让过往的人回头一看，但选择一个小小的餐厅，小得只能容纳两三人，经理带着新人痛痛快快的干一杯，喝一口，多显得我们威严的杨经理有气魄，让我们新来的司马云同志感受到了比冬天的太阳还温暖，比党的关怀还热烈的气氛总还是应该的，这个融洽的氛围将如同长征火箭般直推司马云同志上云天，自由翱翔，到时不管是于私，司马云本人，还是于公，基本上是于杨经理都是有莫大的好处，其影响力，其在总公司造成的轰动完全是可以用“神六”所造成的刮目相看来相提并论的！

为什么就为了节省那一点点餐厅之吃饭喝酒费，而放弃了万众瞩目，众多分公司景仰的大好时机呢！难道那天他那娇柔的女朋友正好来了例假，正好情绪不好，正好发泄到了他身上，直接导致全身萎缩，乃至萎靡不振！视新人如粪土，视旁人如苍蝇，只恨其不能远远脱离于身！

难道聪明的杨经理不知其中的厉害，这将间接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厉害关系，糊涂一时，只为了一时的清闲。似乎已成定论，根据司马云进入乌鲁木齐分公司的种种际遇来看，完全不用费脑子，拨算术，敲键盘来推断一番。

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怪只能怪他司马云怎么偏偏赶在人家“大姨妈”来的时候，应该事先做好充分的调查吗？我们敬爱的毛主席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搞好调查工作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司马云连杨经理女朋友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来的时候是多是少，是浓是浠都不知道，你就一头撞过来，提着行李背包就冲过来，没有头破血流，以血偿血就已经是谢天谢地，谢老天没有让杨经理的女朋友流的过多，多的分辨不清是非呢！

既然是杨经理亲自请客，还请到重量级的地方---自个家里！重量到不能携带一土一草进来，没有不去的道理，除非你不想干呢？或者你正准备不想干呢？谁都知道，来到了分公司，你未来的一半就交给了分公司的经理，至于老总是谁已经不用知道呢！当然知道更好，搞不好他哪天情致高昂，突然问你一句：知道老总换人了不？你要马上答得上来！

不料杨经理酒杯还没端起来，就抛出了一句话

“司马云！听说你在总部培训时相当风光？”

刚喝了一点果汁进喉咙，还没完全进入胃部，突如天降的话语猛的一撞击，差点就喷射而出，好在忠诚的两片嘴唇紧紧的把住了出口，在大伙有点怪异的眼光包围中，司马云支支吾吾起来，也许问话人那有点不知是褒还是贬的突然一问让司马云顷刻间失去了自然。身子也不知不觉轻轻摇晃了起来，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吃一顿，这些天的不知所措，茫然恍惚已经让食欲降低到最低限度呢！谁知-----

“哪里！哪有什么风光呀！----”

“是吗？”

“哇！不错吗？”

“听说你们这批美女如云！有没有挖一两个？”

“哪你怎么分到我们这呢？”

“我们这怎么了？----”

“吵什么？喝！喝！----”

“干！干！---”

“------”

   那是春节后的第一缕阳光，灰蒙蒙的天气照耀了司马云一个春节，不是看电视，就是吃零食，要不在吆喝中推来让去的，没有片刻的安宁。中国的春节就是这样---热闹，丰盛，繁琐，执着，执着的一年一年的过下去，好像总也过不完似的，虽然那些挤火车，爬汽车，餐风露宿的人儿就是为了赶在大年三十前回家，虽然回家后不一定有热腾腾的饺子等着，要吃还要亲自做，但再忙，再拥挤，再辛苦，也要往回赶，往家的方向赶，赶不上第一趟火车，赶第二趟，一直赶到家为止，说不清是什么让无数的人儿这么执着，这么疯狂，道不明是什么让无数的人儿这么常此以往，但方向，那满载着无数劳累，无数辛酸的方向无疑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地方---内心最向往的地方---家---一个小得只能容纳自己，只够自己藏身落脚的地方；一个大得可以装下一年的委屈，可以卸下一年的伪装的地方！

来到了北京总公司，三月的北京还是寒意逼人，司马云站在大大的北京西站广场上，心空落落的，不是抱怨没人来接，在不深的印象中，好像自打上初中后，就一个人来去自如，阳光灿烂是这样，刮风下雨也是这样，司马云没觉得有什么不平衡，虽然看见别人的父母早早的就站在校门外翘首以盼，但通常是随意的瞅几眼，随意到几乎没看清那人是同学他爸还是同学他妈，就已经撑起伞冲进了瓢盆般的大雨中，虽然老师在课上老是习惯用“瓢盆”来形容雨下得大，但司马云从来没用“瓢盆”来对比一下雨，也不知道“瓢盆”到底有多大，虽然爸爸妈妈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一般工人，一般到自己的学费每到开学前还不能马上凑齐，自己做这帮那是理所当然的，但还是不知道，只知道夏天站在雨中，真不是一个“爽”字所能形容的！即使有无数个“瓢盆”砸下来，也挡不住自己的步伐照样挥舞在雨中。

空，就是空，没理由，没道理的空，虽然不算太沉的行李拉的肩膀有些微微酸痛，酸到自己还处在寒流的袭击中，痛到自己还有好长的路要走，直到公司总部。

坐在公交车上，北京西站那高耸的塔楼从眼前一点一点的滑去，没有威严，只有空荡。没有兴奋，只有惆怅！不想车停，想永远坐在车上，随车而去，车停了！停在一个陌生的站牌前，门打开，也不知是通向希望还是通向地狱，有丝不舍，有些沉重的双脚不得不跨了出去，跳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回望，车已远走，混和在“车水马龙”中，已经望不见呢！呈现在眼中的只是四处蔓延的忙碌！

选择这家公司是一次意外，准确来说应该是这家公司选择自己，当寒冬依然盘旋在脑际之时，陪伴自己的除了多的不能再多的简历外别无它物，遛进一个个网站，走出一个个招聘会，投了无数张简历，始终没等来一个电话，正当司马云收起行李，准备回家时，一个电话来了，二话没说，对自己，对宿舍的同学没说一声，就跑了过去，答案是春节后先来总部培训，后分到分公司去，满腔希望整个春节在工作中，在忙碌中度过，这下又泡汤了，不得不回到想回去又不想回去的家！那人说得很简单：你可以不休息，但公司需要休息！

当一个人变得不想休息时，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不知道，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为什么要休息呢！春节一完就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别人预设的陷阱中，自己去还是不去呢？不去是不行的，合同已签；去了是会不爽的，自己不爽。

选择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呀！人可以不需选择吗？没有了选择的人还是一个人吗？

不知道！前途这个玩意真的看不到尽头，未来这个东东真的望不到结尾！

简单把行李放到了宿舍中，简单躺了一会，简单照了照镜子，吃饭了！排队吃饭，都是这样，不排队吃饭，回去吃方便面！

坐火车别的没做出来，只做出来了一件事，爱上了方便面，喜欢上了方便面的味道！

几天不吃还真的有点想它了，正好包里还有两包没吃完的方便面，再不吃何时吃！

于是一个不吃饭的人离开了食堂---大家共同吃饭的地方！当然可以一起聊天，加深革命友谊，一直友谊到你喂我吃，我吃你的！

终于开始培训了！自从到了大三，大半年没好好上过课了，真是怀念有课上的日子，寂寥的时光不经自己的大脑统统消失殆尽，三点一线的无限充实让日子过得是那么的舒服，当然偶尔也会三五成群的出去潇洒一把，范围一般局限在：喝酒闲逛，饱饱眼福上！虽然没有了恋爱的心旷神怡，但有了更多的自由自在，是吗？不是吗？---

上得是那么的机械，无精打采自然而然就产生了，时间自然而然就有了剩余，那剩余的时间干什么呢？瞅着身前左后的美女不心动一下绝对是不正常的，但望过去，有丝深情，有丝试探的望过去，距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在这么原始的方法下被量出来了，如果那些费了毕生精力发明出测量工具的科学家们知道了有人还在用这么不精确，不科学的测量工具时不被气的活过来才怪呢！

但遥远的距离就是遥远的距离，如同59分就是59分，不是你偷来一个词：相当之近。来个偷梁换柱，变成相当之近的距离最后就成了“近距离”，乃至近距离接触！

没有了关注，没有了异性的关注，行动就大了起来，大到足以吸引住异性的目光。班长选拔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一个机会，展示自己的机会！一个不想错过，不容错过的机会！

谁不想在异性，特别是那些只能用“稀少，稀有”来形容的异性眼中大放光彩呢！

演说会在众目睽睽中拉开了埋藏一星期之久的面纱！各路高手悉数出马，站在讲台上面